陰陽路之索債 - 上集

陰陽路之索債 - 上集

阿銘全神貫注地望着家中牆上的掛鐘，啲嗒啲嗒啲嗒…分針隨着秒針由59分撥向60分，阿銘渾身冒汗，緊張得全身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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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銘在深水埗福華街一間茶餐廳做廚師，阿銘五年前在深圳卡拉OK認識了一名內地少女叫小慧。兩人拍拖一年後結婚，並申請小慧來港團聚。兩人在深水埗租住一個四百呎單位。小慧在港定居後，她在酒吧當啤酒推廣員。

3年前小慧誕下一名男嬰，取名叫添添。兩人為口奔馳，雖偶有爭拗，但三口子一起生活總算是安安樂樂。

但最令阿銘和小慧困擾的問題，不是交租買米買奶粉，而是添添的心智發展問題。一個正常3歲小孩，應該牙牙學語，能夠說出簡單片語單字去表達基本意思。但添添到了3歲，仍然未能說出一個字，幸而他懂得哭，證明他不是啞的。添添其他的身體發育無礙，醫生也找不出他的問題所在？

父母訪尋中醫西醫靈媒都不得要領。阿銘望着添添，十分擔心他朝添添如何在社會自立謀生？

阿銘與小慧因為工作關係，把添添交付給鄰居照顧，每月支付一千元托管費。阿銘記得很清楚4月5日晚上11時發生的事情。當晚接近午夜時分，阿銘先從鄰居家中接回添添，從茶餐廳帶宵夜回來給剛下班回家的小慧一起吃。

三人一邊望着電視機一邊吃宵夜，當踏入深夜12時正，從未開過聲的添添，突然破天荒發聲說出：「貓貓！」

兩夫妻先目瞪口呆，後來才懂得做反應，開心到熱淚盈眶：「添添終於識講嘢啦！」還打算明天一早去黃大仙還神。添添講完「貓貓」兩字後，孩子又再度默不作聲。

由於深水埗區居住環境污糟多老鼠，所以阿銘在家中養了一頭花貓，他們相信添添受到潛移默化，看物識字，終於叫出「貓貓」兩字。

翌日，兩夫妻還神之餘，還告訴親朋戚友這個好消息。

4月6日晚上11時許，兩夫妻下班回家後，不斷逗添添講說話。兩人好像在比賽，鬥快教添添說出「爹地」先？還是叫「媽咪」先？但添添毫無反應，不發一言，守口如瓶。

當時鐘踏正12時，家中的花貓突然怪叫一聲倒下，抽搐兩吓便一命嗚呼！原來花貓誤吃下毒老鼠的老鼠藥，中毒身亡。兩人收拾貓屍後，一時便上床睡覺。

4月7日晚上11時許，兩夫妻又下班回家，陪添添玩。今夜夫妻出盡方法也未能令添添再次發聲。失望之餘，準備上床之際，添添突然吐出兩字：「姑婆」。

兩人見到添添再次開聲，高興之餘，但帶點失望。為什麼兒子第一次親口叫的親人，不是爹地不是媽咪而是姑婆呢？

兩人睡在床上思考為什麼添添會叫住在天水圍的姑婆？每年拜年添添才見姑婆一次，點估都估不到為何添添會無端端叫「姑婆」？百思不得其解，模模糊糊便入睡了。

4月9日早上6時，阿銘起床返工前，收到二叔的電話。原來姑婆昨夜12時正於天水圍家中心臟病發，返魂乏術。由於姑婆跟阿銘的親戚關係都幾疏堂，所以待今晨才收到通知。

阿銘聽後十分驚愕，心知不妙，他知道添添可能擁有一種不可解釋的死亡預知能力。小慧心情很難受，為什麼自己會生下這樣一個可怕的小孽種？兩人只想擁有一個四肢健全、心智正常的普通健康小孩子而已。

4月9日晚上11時許，兩人對着添添，反而不想他開口。踏入深夜12時正，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始終要發生。添添又再開口，緩緩說出兩個字：「爸爸」！
阿銘聽後，眼睜睜望着添添，臉如死灰…

待續…

怎麼辦 -張震嶽
作詞/作曲：張震嶽　

妳是我唯一的美夢啊
也是我唯一的煩惱啊 怎麼辦
每當滿天繁星的夜空
心中總有一點點虛空 怎麼辦

妳總是匆匆的走過
妳總是不會作停留
而我在等待 妳的一個答案
一種說不出來的寂寞
一個沒有依靠的心情 怎麼辦

一個人在秋末的夜晚
是否應該慢慢的走開
我應該怎麼辦

站在妳心房的那扇門前
我不知道妳的心中　有沒有我
好想暫停全世界的時間讓我可以把我的心　讓妳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