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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24日 星期一

貝爾法斯特


貝爾法斯特

25歲的Manson,父親70歲、母親65歲,還有一位39歲的家姐。母親在40歲那年意外懷孕,誕下Manson。當時14歲的家姐突然多了一個趣緻BB弟弟,家姐十分愛鍚這得意BB,幫母親手餵奶換片呵瞓覺。

光陰飛逝,當天家姐手中的嬰兒,已經25歲。自幼兩姐弟感情要好。雖然年齡相差14年,但家姐常照顧和提攜弟弟。如今,39歲的家姐己經嫁人,有一個3歲女兒,家姐婚後已經搬出。65歲的母親已經退休,專心揍孫。

Manson在城市大學讀攝影,畢業後在studio當攝影助理,因為公司清減人手,Manson被公司裁了出來。閒賦在家中,繼續send求職信。Manson十分節儉,工作期間儲了一萬元,他的一位大學同學去了倫敦深造讀碩士,經email溝通後,Manson只需出機票錢飛去倫敦,住宿由同學包起。Manson決定趁這空檔,去倫敦旅行一個月,影吓相、遊歷吓。

母親知道Manson去英國的計畫,吩咐Manson順道去愛爾蘭探一探舅父。正確一點來說,68歲的舅父住在北愛爾蘭首府貝爾法斯特,在華人社區內開設中國餐館。1989年,因為信心危機,當時43歲的舅父有機會去貝爾法斯特打工,當中國餐館廚師。後來老板怕咗「北愛爾蘭共和軍」的炸彈襲擊,要返回威爾斯。老板用一筆很平宜的「頂手費」,將餐館轉讓給舅父繼續經營。

舅父離開香港那年,Manson只得五歲,而且舅父一去二十年都無返過香港,Manson對舅父印象模糊。只記得他改了一個英文名叫Geo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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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Manson終於抵達了貝爾法斯特國際機場。室外氣溫只有15度左右,Manson乘黑色計程車去舅父的餐館。車窗外的貝爾法斯特市,維多利亞時期的古老建築物和新建築物並肩而立。十年前「北愛爾蘭共和軍」和「北愛自由軍」簽訂「貝爾法斯特協議」後,內戰停火,遊客再重臨這地。在較偏遠的地方,仍可找到佈滿子彈洞的建築物。

Manson找到舅父的中國餐館,待應都是阿叔輩,他們的衣著打扮停留在80年代。Manson:「唔該我想搵老闆。」地中海阿叔用台山口音大嗌:「佐治哥,有個後生仔揾你。」一名秦沛模樣的男人走出來,笑笑口說:「哈哈!你就係文仔啦!咁大個仔啦?」Manson母親事前已經用長途電話知會舅父Manson的到訪。舅父說:「文仔,你叫我佐治叔啦!」

好客的佐治叔先安排一頓豐富中菜晚餐替Manson洗塵。之後安頓他在前舖後居的一間細房內休息。第二天,Manson獨自在貝爾法斯特遊覽,到動物園和博物館。

Manson逗留了三天,明天早上乘機飛回倫敦。佐治叔跟Manson吃晚飯後,帶Manson去酒吧飲酒。愛爾蘭人愛飲酒抽煙,兩人開始對飲長談。酒過三巡,兩人都已經醉了八成,嘻嘻哈哈,胡言亂語。

佐治叔突然停了笑聲,好認真向Manson說:「文仔….我要講個秘密俾你知….其實….你家姐14歲果陣….俾人搞大咗個肚…..又驚到唔敢同人講….過咗幾個月墮胎有危險….先被你媽發現….之後咪生出嚟….由你阿媽認係佢生囉….即係話你家姐先係你阿媽.

Manson醉醺醺,聽到佐治叔咁講,竟然哈哈大笑,拍爛手掌話:「哈哈!講得好!講得好!多謝你話俾我知呀!哈哈。」佐治叔跟著也放聲大笑。

Manson不甘示弱,笑笑口說:「佐治叔….我要講個秘密俾你知….其實….1989年過咗嚟愛爾蘭….3年後有一個女人叫阿玲…..佢拖住個3歲細佬仔….上嚟屋企揾你….又唔講揾你做乜….阿媽答你去咗愛爾蘭後….佢就好失望咁走咗臨走佢仲話住喺順天邨….

佐治叔醉醺醺,聽到Manson咁講,竟然哈哈大笑,拍爛手掌話:「哈哈!講得好!講得好!多謝你話俾我知呀!哈哈。」之後兩人醉到不醒人事。由相熟酒保送他們回餐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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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Manson醒來,立即「裙拉褲甩」咁拾行李趕去機場。佐治叔車他一程去機場,車廂內兩人腦裡充滿問號,究竟對方昨夜一番話,熟真熟假?但又唔夠膽問對方一個明白。

直至步入禁區閘前,Manson都無膽去求證,如果屬實,自己無勇氣去承擔這個25年的謊話。Manson殷切地謝過佐治叔這幾天的熱情照顧,之後揮手道別入閘,帶著一個大疑問登機。

在機艙內的十數小時,Manson輾轉難眠,腦裡只盤旋一條問題:「究竟家姐係咪我阿媽呢?

晚上飛機抵達香港國際機場後,Manson乘機場巴士回家,開門見到媽媽,媽媽迎上。Manson心諗:「究竟妳係我外婆?定係我阿媽?」

Manson整夜思前想後,決定要求個明白,明早起來要問過清楚,是媽好、是家姐好、是婆婆都好,她們都是Manson的至親。第二朝早上8時,Manson醒了,步入廚房,向正煮緊早餐的媽媽,鼓起勇氣,口震震咁將佐冶叔告之的秘密,向母親求証。媽媽聽後,哈哈大笑!

媽媽:「你知唔知係舅父讀過編劇訓練班,寫過電視劇劇本,不過監製唔鐘意佢啲嘢,之後舅父灰心,咪轉行揸鑊鏟囉。呢個『家姐係阿媽嘅故事』咪就係佢二十幾歲度出嚟,不過電視台無用到之嘛!」

Manson如釋重負,原來佐治叔飲醉酒、亂吹水。好彩自己都唔輸蝕,即席胡亂作番個「阿玲帶仔揾老公」嘅故事,回敬返俾佐治叔。Manson知道真相後,在廚房內笑到「咔咔聲」,突然客廳電話響起,母親去接聽,剩下心情輕鬆的Manson,偷食一啖炒麵。

Manson步出廚房,媽媽呆呆地掛上電話,說:「你舅父打長途電話嚟,問你係咪安全到步。仲有,佢話訂咗機票,下個禮拜返香港,好似話返嚟揾個舊朋友喎。」輪到Manson呆了一呆,心諗:「吓?唔通佢返嚟揾阿玲?我亂作一通咋大佬。」

那晚,酒吧熾熱的氣氛,兩位在酒精的薰陶下,「隨口噏,當秘笈」誤信為真。不過,佐治叔二十年無返過香港,都是時候回來行一轉,探吓親朋戚友。



二少爺說︰有時候,真相是很難接受。


6 則留言:

  1. 韩剧就最兴尼味嘢,啱啱出世个细路嘅阿妈仲未生埋脑笋,又无老窦负责,逼住要登记系外婆嘅户口到,搞到外婆做阿妈,亲妈做家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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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卡臣:

    一個人飲得太醉,講咗乜?做咗乜?好多時,要再醉番,先知㗎!這個叫做「狀態誋憶」。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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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亂吹水我都識。 :p

    其實佐治叔先係Manson個老豆,而Manson媽就真係Manson個阿媽,亂晒倫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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