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殺手 -7

穿心殺手

眼鏡蛇拿著一張咭片，循咭片上的地址，來到一幢商業大廈門口。正想踏進門口時突然給人攔腰截著，一個受過訓練的專業殺手，立即退後，伸手入腰間準備拔槍還擊。睇真啲原來只是一個手揸宣傳單張的肥阿嬸：「先生，三樓眼鏡直銷中心，上去參觀吓！全部貨品八折。」眼鏡蛇鬆一口氣，近日他成了驚弓之鳥，因為有另一個超級殺手要置他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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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眼鏡蛇接了一宗生意，殺死了一名大耳窿。大耳窿的親大佬要買起眼鏡蛇條命報仇。兩日前，眼鏡蛇在便利店買煙時，首次遭另一名超級殺手埋伏，他綽號叫「穿心」。點解叫穿心？因為他懂得「穿心術」：只要兩人四目交投，穿心便可以看穿對方心裡面想什麼，所有目標的心意想法都給穿心看穿，殺人易如反掌。

眼鏡蛇在便利店遇伏時，腦裡盤算用什麼方法反擊、用什麼途徑逃走、都一一被穿心看穿而攔截。最後眼鏡蛇全靠幸運才能逃出生天。

眼鏡蛇向殺人組織打聽一吓，知道穿心的來頭和背景後，心裡發毛。遇上比自己高強百倍的對手，今次條命仔涷過水。但眼鏡蛇不會坐以待斃，他問殺人組織介紹了一個心理醫生，去睇吓有無方法可以破解穿心的「穿心術」？希望找出穿心的破綻和對付方法。

眼鏡蛇上到診所，向護士說：「約咗Dr. Lo三點正。」眼鏡蛇入房見到Dr. Lo，問如何對付「穿心術」？Dr. Lo在書架找出幾本參考書，翻兩翻之後，好有自信咁提議：若要避免給對方看穿自己心意，一於避開對方的目光便可。

眼鏡蛇點頭，追問：「如果我心裡面專登諗著一個錯誤嘅答案，咁可唔可以用嚟誤導對方，等佢信以為真呢？」Dr. Lo：「應該係……唔得！因為對方嘅閱心術，會睇得出你係存心『煽佢』，而唔會被你呃到。」

眼鏡蛇：「咁～我有無辦法可以令到……」突然「嘭」一聲巨響，劃破寧靜的診所。嚇得Dr. Lo連本書都跌落地，目瞪口呆！

醫生房外傳來一吓槍聲，眼鏡蛇好敏捷、碌地滾到房另一端，拔出曲尺手槍，躲在屏風後。房門被一腳大力踢開，持槍的穿心，殺氣騰騰、慢鏡頭步入房間。可惜沒有白鴿從左右飛出作陪襯，增加氣氛。
穿心一望Dr. Lo雙眼，運用「穿心術」已知道眼鏡蛇躲在屏風後，穿心立即轉身送出一槍，眼鏡蛇閃身避過子彈，順勢碌出醫生房外。

房外早已空無一人，剛才穿心闖入診所，向天花板開了一槍。嚇到護士病人雞飛狗走。眼鏡蛇拾起地上一副病人逃生時遺留下來的太陽墨鏡，衝出診所。經後樓梯朝大廈天台奔去。

穿心的追殺對象只是眼鏡蛇，他不會對Dr. Lo浪費多餘的子彈。穿心隨眼鏡蛇往天台跑。兩人走到烈日當空的天台，上面有大廈水箱、電梯機房、泵房、衛星碟型天線等等設施，成為兩人追遂的屏障。互相向對方開槍及還撃。

「嘭！」「嘭！」「嘭！」「嘭！」「嘭！」……作為一個專業殺手的眼鏡蛇，他每開一槍都要用心數著自己有幾多發子彈報銷。結果眼鏡蛇數了13吓，換言之，他槍膛內的13發子彈已全數耗盡。

一輪槍戰後，兩人都無中槍。穿心神出鬼沒突然出現在眼鏡蛇面前，兩名殺手立即互相用手槍指著對方的額頭；大家都Freeze咗。眼鏡蛇知道今次死梗！

穿心哈哈大笑：「你唔使出聲！你心問緊我支槍仲有無子彈吖嘛？」
「你點知架？……」
「你唔使講！你仲想問明明戴著黑超，點解都可以睇穿你個心吖嘛？」
「係呀……」
「因為我嘅閱心術係可以睇穿黑超…吓？你鬧緊頭先個心理博士？哈哈！鬧都無用啦！」
「咁你仲睇到乜呀？」
「哈哈！你個心話俾我聽你支槍仲無哂子彈！」
「Shit！」
「你仲好驚喎！哈哈！受死啦！」

眼鏡蛇下意識退後，右腳踩到地上一盒紙包檸檬茶的空盒，唔覺意踩爆紙盒「嘭！」一聲！穿心應聲倒下，一顆子彈穿過穿心的胸膛。穿心痛苦地抽搐，用顫抖微弱的聲音問眼鏡蛇：點解…會…咁架？

眼鏡蛇好招積、嘴藐藐咁回答：「哼！乜都俾你估到？你玩哂咩！」穿心死不冥目斷了氣，眼鏡蛇確保他死後，無力跌坐地上，全身乏力，也問自己：「點解…會咁架…？」

原來眼鏡蛇一向數口唔好，開了12槍，仲以為自己已經開咗13槍，無哂子彈。而他的手槍改裝成「聲音操控」，一聽到「嘭」一聲（踩爆檸檬茶紙盒）便會自動開槍。穿心就這樣一個唔好彩被眼鏡蛇的最後一顆子彈，打進他的心窩。

黎明曾經講過「要贏人，先要贏自己。」估唔到眼鏡蛇就「要呃人，先要呃自己。」穿心估唔到眼鏡蛇「真亦假時 假亦真」的做人哲學。真係死咗都唔知為咗乜嘢事。

眼鏡蛇解決了殺手界一哥，自己在殺手排行榜排名又高咗，咁接生意時可以叫高價啲。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既然今次咁威，一於乘「大廈抹窗的吊船」落樓。咁先叫做「型」呀嘛！

咁啱有幾隻白鴿飛過，眼鏡蛇好型咁點起一支煙，睇吓四周的樓景，風涼水冷，大地在我腳下。又喺時候做「完成任務的signature」，咦！現金又用完，袋中只有阿嬸派過的眼鏡直銷中心宣傳單張，照撕可也，散於風中。

「轟隆」抹窗吊船震一震。
「哎呀！點解隻吊船遲唔壞早唔壞，係都要揀係呢個時候嚟壞呀！？」

前面一嚿大片濃厚的黑雲漸漸飄近，睇嚟將會來一場大暴雨，眼鏡蛇叫天不應，叫地不聞，超無奈。一隻黑色烏鴉，由左至右，慢速飛過眼鏡蛇的頭頂，發出「哇～哇～」的乾澀叫聲。

完

Dr. Lo 前傳

如果能夠學會「閱心術」，看穿對方心意，諗落都幾痛苦。因為對方心裡嗰句真話，可能會係毫無保留的尖酸刻薄，真係唔知好過知。送上Sting的反戰歌曲《Shape Of My Heart》。

Shape of My Heart - Sting

He deals the cards as a meditation
And those he plays never suspect
He doesn't play for the money he wins
He don't play for respect

He deals the cards to find the answer
The sacred geometry of chance
The hidden law of a probable outcome
The numbers lead a dance

I know that the spades are the swords of a soldier
I know that the clubs are weapons of war
I know that diamonds mean money for this art
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He may play the jack of diamonds
He may lay the queen of spades
He may conceal a king in his hand
While the memory of it fades

I know that the spades are the swords of a soldier
I know that the clubs are weapons of war
I know that diamonds mean money for this art
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And if I told you that I loved you
You'd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
I'm not a man of too many faces
The mask I wear is one

Well, those who speak know nothing
And find out to their cost
Like those who curse their luck in too many places
And those who fear are lost

I know that the spades are the swords of a soldier
I know that the clubs are weapons of war
I know that diamonds mean money for this art
But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That's not the shape, the shape of my heart
That's not the shape, the shape of my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