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臣: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排

2011年10月31日星期一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排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排

電視熒幕直播「世界女子排球大獎賽」，我坐在電視機旁，憶起中學時代的一段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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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應該是1994年，又好像是1995年，是我讀預科的那一年。

我在男女中學讀到中五，會考成績不太理想，不能升讀原校。東撲西撲，找到同區另一間中學收我讀中六。預科的文科班有23個學生中：19個女生，男生4個。我便是其中一個男生。

文科班的四個男同學裡，一個是愛打電玩漫畫的「宅男」，一個是忙做兼職的半工讀，另一個則是花名叫「肥熊」的肥仔，一個笑容可掬的肥仔。肥熊從另一間男校轉校到這裡讀預科。

聽說讀「中六」是「honeymoon year」，經過中五會考的辛勞，又未感到A-level的緊張，這一年正好可舒緩一吓身心。學校鼓勵學生要參與（至少）一頂課外活動。我記得當時流行「世界女子排球大獎賽」，父親半夜叫我起床，一起看衛星直播，激烈的女子排球賽，我跟父親一起替中國隊打氣。我受父親的影響下，愛上排球。

順理成章，我選了加入「排球學會」，第一次聚會是某天放學後，換了PE衫到排球場集合。怎料成個學會有30個女會員，兩個男會員：就是我和肥熊。我和肥熊相見，靦腆一笑。

原來那年也舉行「世界盃」，男同學們一窩蜂去參加「足球學會」。大多數的男同學覺得打排球是十分「乸型」，所以個個變身「戴志偉」和「小志強」，綠茵場上拚搏。

我和肥熊硬著頭皮在女同學堆中練波。一起打波一起換衫，自然Friend了起來。原來我們都是「朗平」的超級擁躉，更加同聲同氣。年度女子排球比賽又開鑼，我們會一邊通著電話一邊看電視直播，一起喝采一起大叫，直至球賽完畢。

閒言閒語來了，我和肥熊被其他男同學笑為「乸型」。兩人倒有點尷尬，但大家明白彼此對排球的熱誠，沒有理會那些流言，繼續練波。其實…我是高興同學們這樣傳，因為我心底裡喜歡肥Bear Bear的。

開始有同學傳我們是一對，我更是開心。肥熊亦沒有避嫌，繼續和我一起吃飯打波。我嘗試在電話中試探肥熊的性取向，我直接問他：「班中女同學當中，可有心儀對象嗎？」他猶豫一陣，口窒窒地回答：「有…陳少馨….」我聽到的初時是震驚的！但我覺得他是隨口找個cover扮直的。怕我抗拒他是「孿」，是但找個女孩子名字來敷衍我。其實我希望他的答案是：「我喜歡男生的」。

我以為跟肥熊的曖昧期可以再進一步時，怎料某個星期一，他對我的態度180度轉變。避開我又退出排球學會。我發現肥熊跟一名女同學「沈嘉儀」出雙入對起來。吓？肥熊是「真直」定「扮直」呀！？沈嘉儀更是校花添呀！全人類都驚訝這一對。

校園無秘密，流言傳來傳去，終於傳回我耳中。事情是這樣的：肥熊是從和尚寺（男校）轉校過來，他十分之渴望跟女生拍拖。他竟然用了一招「扮基溝女」。當全世界傳肥熊是gay時，女同學便減低對他的防範心，並以姊姊相稱。肥熊課後瞞過所有人耳目，暗溝沈嘉儀。沈嘉儀好勝，想證明自己的美貌可以「把基拗直」，所以便跟肥熊拍拖，叫全世界都目定口呆。豎不知只是肥熊的一個騙局。

那天我電話中試探肥熊有對象嗎？肥熊會錯意，以為我怕他是基，驚我會疏遠他，扮基不成，所以他隨口說出陳少馨這名字作擋箭牌，他當然不會洩露真正目標沈嘉儀半點風聲。

而我呢？就是事件中的大笨蛋，感覺被人出賣被利用，感情受傷害，上了人生寶貴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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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子「咇」一聲，電視機中「王一梅」殺球得分。我醒過來。那一年，我跟肥熊一起追捧的女排，仍在球場上上演，不過，我已清澀不再。再「長咇」一聲，球賽終結了，告一段落。

完

二少爺說：中學生的辯論比賽題目：「中學生應該談戀愛」。我投贊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