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ek電光火石之間諗出的IQ問題:「J – F – M – A – M – J – J – A – S – O – N – D這十二個英文字母存着什麼關係脈絡?」令他一時間得意忘形。
正當Derek想開口問同枱眾人之際,席上另一位少女已經搶白:「喂!各位,我想問一問大家:M – T – W – T – F – S – S」這七個英文字母有乜嘢關係呢?」
而發問者正是Debbie本人。
Derek暗裏驚訝:「為什麼她的想法和我這麼相似和接近?世上很難找到一位咁夾的對象,難道上天早已注定我們是一對情侶?」
Derek唔使2秒,第一時間搶答:「我知道答案:呢七個英文字母代表: Monday、Tuesday、Wednesday、Thursday、 Friday、Saturday、Sunday!」 眾人被他的秒速反應殺個措手不及。
眾人見Derek平日唔聲唔聲,戇居居咁,思路唔似會咁敏捷,懷疑Derek這麼快便能夠解破問題,推測Derek之前一定有聽過這條問題因而得知答案。
Derek自辯:「因為我都喺同一時間,諗咗一條十分相似嘅問題: 「J – F – M – A – M – J – J – A – S – O – N – D這十二個英文字母有乜嘢嘅關係?」一時間眾人啞口無言,無人識答,Derek沾沾自喜說:「答案係:英文的一月至十二月。」
Derek:「嘻!我覺得我同Debbie嘅諗法好相似。」這一句話不說出攸自可,一說出口便引來眾人一起聲討圍攻Derek。
「你就想囉!」「發夢啦你!」「好似?慳啲啦你!」「你咁嘅款就想同Debbie似?邊忽似呀?」「人叫Debbie,你就跟人叫Derek,你乜嘢居心呀!?」
眾人化妒忌為攻擊力,齊心把Derek鬧到體無完膚,連同Debbie向Derek另眼相看的感覺,也一併給群眾壓力,打致煙消雲散。
中七時的Derek口才不靈光,這時以一敵十,無半點還擊之力,只處於捱打狀態。經這圍攻後,這晚謝師宴餘下的時間,Derek再沒有說話。氣憤難平地吃到一半,Derek便借故離開酒樓。在Debbie面前丟架,成為他記憶裡謝師宴的最大污點。
Derek投身社會工作後,練得有膽量有口才。夜深人靜,Derek偶爾失眠時,望著天花板,暗自後悔謝師宴當晚沒有找緊機會,即時向Debbie講清楚那刻的巧合,替自己平反。
* * * * * *
失散數年後,能夠再次於地鐵相遇,一定是上天安排,給自己第二次機會。Derek絕對不會輕易錯過。
車廂內的Debbie,全程眼望地下,若有所思,沒有留意到站立在對面的,正是舊同學Derek。
當Derek鼓起勇氣,打算走上前相認之際,Debbie突然向身邊女同伴開聲講話,她面帶怒容,聲音沙啞地說:「屌你老鹵!越諗越慶!如果唔撚係俾阿蘭條八婆開槓,我就自摸八番啦!正一仆街冚家剷!阻頭阻勢!」
Debbie一開金口,嚇得Derek立即把踏出的腳縮回,退到原位。
以前十分淑女的Debbie,今天竟然變成這副撈女的模樣。從她的煙屎牙、沙啞聲線,推測Debbie煙酒賭皆十項全能。再睇真她們的衣著,原來是酒樓女部長的黑衫黑裙制服。
Derek急忙拿出袋中的電腦雜誌掩面,繼續偷聽她們的說話內容。言談間知道她們剛在旺角某海鮮酒家下班,Debbie埋怨今天下午4點落場打牌時,輸了一千元給收銀部阿蘭。
Derek在尖沙嘴站下車,眼尾再偷望Debbie多一眼,目送載着Debbie的列車消失在黑暗的隧道中。
數分鐘前,Derek心裡多謝那位最後登上小巴的乘客,數分鐘後,Derek用上最惡毒的說話來咒罵該乘客。
Derek後悔這次偶遇,把心目中Debbie的女神形象徹底粉碎。也許得不到、見不到、觸不到的,才叫永遠美好。活在記憶裏的女神才能永遠年輕優雅明艷。
Derek後悔這次偶遇,把心目中Debbie的女神形象徹底粉碎。也許得不到、見不到、觸不到的,才叫永遠美好。活在記憶裏的女神才能永遠年輕優雅明艷。
完
二少爺說:但在這刻看見街角人漸散,人散去始終不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