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花生 – 第二節 - 尾班火車

兩花生 – 第二節 - 尾班火車

Kathy笑問Calvin：「你可唔可以當我係Betty呀？」

Calvin一邊以笑盡量拖延時間，一邊思考她發問這個問題的背後動機。他盤算如何回答才算是「進可攻退可守」。

Calvin心想如果回答：「好呀！我就當妳係Betty。」這個答案的好處是：暗示Kathy的身份已由女朋友的妹妹提昇成自己女朋友，Calvin將會以男朋友的身份來對待Kathy。但壞處是：如果Kathy想測試自己對家姐是否忠誠的話，這樣的回答就會令到自己誠信破產，等於自殺。

Calvin想多一步，如果回答：「我唔可以當妳係Betty。」好處是：這回答的潛台詞是Kathy的為人性格更勝過Betty，把Kathy來當作Betty是對Kathy的一種降格或貶低。但壞處是：如果Kathy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好感，那麼Calvin這樣決絕的回答，就等如把自己的大門關上。唉~ 如何回答是好呢？

他唯有避重就輕的方法，盡量迴避問題的重點。Calvin拐一個彎回答：「我梗係唔可以當妳係Betty啦，因為妳識日文，Betty唔識。」因為今夜晚飯由Kathy用流利日語跟侍應點菜。Kathy聽後，先皺起眉頭，隨即大笑起來。Calvin一頭霧水。

其實Kathy剛才問：「你可唔可以唔當我係Betty呀？」因為席間Calvin多次叫錯了Kathy做Betty。可能餐廳太嘈雜，Calvin聽少了個「唔」字，就把問題的意思完全倒轉。Kathy最初唔明為何Calvin的答案會答非所問，但聰明的Kathy很快便想出當中的原由，為這個誤會大笑起來。

Kathy再次把問題重覆，Calvin才知道自己表錯情，面都紅哂。尷尬情況幸而得前來結帳的侍應打破了。雖然Calvin也有爭着付賬，但Kathy堅持要一盡地主之誼，最後由她來請客。

＊　＊　＊　＊　＊　＊

晚飯後他們在新宿一帶夜遊。電子遊戲機中心、波子機中心、街邊日本小食檔、便利店內的雜誌都無錯過。飽覽歌舞伎町的地道風貌。

晚上十一時，他倆仍未想歸去，接近深夜的新宿街頭降至10度。他倆覺得需要補充一些熱量。兩人坐在Mr. Doughnut店內吃冬甩和飲熱咖啡。他倆望着店舖落地玻璃外的深夜街景，因為是星期六晚上，街外仍然熱鬧。Kathy輕奮地談及她初來東京時候，言語不通的尷尬事情。

兩人經過這一夜的相處後，Calvin終於體會到「相逢恨晚」是什麼意思。上次在香港見Kathy時，一來時間短、二來不是單獨相處，現在相處下才知兩人原來咁夾。心想如果能夠先認識Kathy就多好，故事就可重新編寫。

這刻Calvin和Kathy的面部只相距兩尺，Calvin有一刻衝動想衝前偷吻Kathy。是因為Kathy和Betty外表太相似？還是他真的喜歡了Kathy？Calvin一想到面前的Kathy是女朋友的孿生妹妹時，他馬上把臉移向街外，心裡自責一番：任何越軋行為都會摧毀了彼此於今夜建立好的關係。

他一想到Kathy是女朋友的妹妹時，更有可能是未來的「姨仔」，怎可能輕舉妄動？立即自覺地拉開彼此的距離，坐開一點。

Kathy今晚重新發現Calvin的可愛一面，對他不抗拒之餘，更對他產生一點興趣。但她一想到Calvin是家姐的男朋友，更有可能是未來姐夫，如果有什麼差池，日後如何面對家姐，作出交待？

Calvin在談及昨天在大阪跟客戶開會時候，因為言語不通而鬧出的連番笑話，Kathy被逗得笑過不停。Calvin要求Kathy教授少許日語傍身，Calvin第一句想學的日語是「我愛你」。Kathy唔覺意說出「あいして」Calvin哈哈大笑！他經常用這這些招數佔來女生平宜，自我滿足一番。

隨後Kathy再教他一些日常用語，Calvin的極不標準發音令到Kathy啼笑皆非。Kathy偷望手上腕錶，收起笑聲，驚呼：「弊！十一點九啦？就快無火車搭，我要走啦！」

Kathy說要回家，Calvin當然意猶未盡。無奈真的已經接近夜深，有什麼理由能夠攔着別人不讓她歸家呢？在香港時，Calvin在約會後一定會送Betty回家，「送Betty回家」已是Calvin的慣性約會動作。 此刻，Calvin對著面前這個貌似Betty的Kathy，慣性地說：「不如等我送妳返屋企？」

Kathy聽後瞳孔放大，輕聲：「吓？你送我返屋企？」有人相伴送回家當然可以解悶，又可繼續傾多一陣。但若果讓Calvin送自己回家，多了一層含意，會否令Calvin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Kathy思前想後，說：「我…」

待續

二少爺說：繁忙時間乘日本火車非常擠迫，希望身邊是一個女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