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諸流水

付諸流水

這個故事，發生在80年代上海徐家匯的某大宅中。

大宅姓張，主人一家四口，張老爺做鐘錶生意。少奶替張老爺生了一對兒子。大哥十五歲，弟弟十歲。張老爺聘請一名女傭人和一位司機，在張宅中工作及留宿。

女傭人有一個十四歲的女兒。因女傭人的丈夫去了蘇州打工，張老爺容許女傭人把女兒留宿在大宅中，方便她照顧女兒的起居飲食。

唔好話我老土，故事就是這樣發展下去。十五歲的張大少和十四歲傭人女兒雪兒青梅竹馬，萌生感情。張大少喜歡帶雪兒到一條鐵路路軌上，扮行「平衡木」和追逐玩耍。這個危險遊戲給司機無意中目睹，司機向張老爺告發。換來張大少被老爺狠狠地打了一頓。

但老爺這一打並未能阻止張大少對雪兒的感情。兩人課餘後，仍結伴四處遊玩。女傭人知道女兒跟大少並非門當戶對，勸雪兒要自量，叫她疏遠張大少。但踏入反叛期的雪兒，又怎會聽得進耳？激到女傭死！

張老爺擔心張大少會荒廢學業，要棒打鴛鴦。但女傭人服務張宅多年，為人忠心盡責；張老爺不忍心辭退傭人。結果想出另一個辦法：送張大少去放洋，到英國讀書。

雖然張大少強烈反對，但面對嚴父，當然無效。唯有死死地氣收拾行李，飛去倫敦寄宿學校。張大少跟雪兒道別那天，坐在汽車車廂內的張大少，跟車外的雪兒揮手道別。雪兒奔跑追車，直至汽車消失在視線內。好典型的電視劇場面啊！

張大少留學期間，老爺跟少奶間中飛到倫敦探望兒子。但從不准許張大少回上海渡假。目的是想張大少忘記雪兒。張大少寄給雪兒的所有書信，都給司機一一截獲，交給老爺並燒毀，無非都是想雪兒忘記張大少。兩小無猜斷絕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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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老土地打出四個大字：轉眼五年…

二十歲的張大少坐在飛機客艙內，看著飛機着陸在上海蒲東機場的跑道上。張大少回國了！

張大少回國為父親奔喪，張老爺遇上交通意外，不幸逝世。張大少回到大宅，最想見到的人，當然是雪兒啦！可惜十九歲的雪兒，已經找到工作並搬離張大宅。張大少當然十分失望。

家族生意的御用律師向張大少宣佈：老爺一早已立下遺囑，已防萬一。如他有任何不測，身家40％歸太太，另外40％歸張大少，其餘20％歸十五歲的張二少。張大少並委任接管張氏家族生意，由叔父協助管理。

張大少聽得心不在焉，因為他一心只想找回失散了五年的雪兒。弟弟知道雪兒在多倫路租住在某房子內，以教小提琴為生，並告訴哥哥雪兒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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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張大少駕著那部黑色房車去到多倫路，離遠見到雪兒在房間的陽台梳洗。五年無見，十九歲的雪兒，留了一頭長髮，已經亭亭玉立。

張大少跟雪兒在街上重逢，相擁在一起，團團轉了數圈，笑逐顏開，十分熟口面的電影畫面。之後仲一起去了以前玩耍過的火車軌懷緬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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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他們待老爺白事守孝過後，便宣佈閃電結婚，要沖喜一吓。最大阻力的張老爺都已經不在人世，他們的婚事無人再加以阻止。

兩人在大宅內舉行西式婚禮，一對新人跳華爾滋，得到眾親友們的祝福，有情人終成眷屬。待應遞上兩杯香檳，一對新人合巹交杯，向嘉賓們祝酒。

張大少以為只飲了一杯香檳，不會超過酒精標準。張大少親自駕車，和新娘離開。黑色房車的車尾，用彩帶綁著十幾空鐵罐，裝飾著這部新婚汽車。

張大少認為一杯香檳不足為道，應該十分清醒。怎料揸揸吓車已經天旋地轉，張大少為了安全起見，想把車停泊在馬路一旁。點知己經神智迷糊，錯踩油門當踩break，「砰」一聲！汽車猛烈撞向路旁的梧桐樹，張大少和雪兒在車廂內昏迷了。

當張大少甦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醫院內。媽媽告訴他：雪兒頸骨折斷，返魂乏術。張大少十分悲痛，自己間接害死雪兒。等了她五年半，始終都是等不到她。用情只付諸流水。

弟弟在病床邊，暗裡不忿。因為張二少在婚禮那杯香檳加入迷藥，一心要害死哥哥。父親的遺囑有一附項寫明：如果兄弟任何一人遇上什麼不測，死者所原應承受的遺產，將會全數撥入仍在生的那一位兄弟身上。弟弟嫌分身家只分得20％太少，竟然想假借交通意外，弒兄奪取遺產呀！如今哥哥大難不死，弟弟當然心有不甘啦！

張大少康復後，思念亡妻，去了五年前跟雪兒經常去的那條鐵路路軌上漫步。一時想得太入神，竟然不察覺有火車來到。「砰」一聲！張大少被火車撞倒，命喪當場。警察懷疑張大少憶妻成狂，在火車軌上殉情自殺。

在張大少的葬禮上，媽媽相信張大少和雪兒在上天團聚，再續前緣。弟弟張二少在媽媽身旁灑淚，灑下開心的淚水。

張二少唔好開心得咁早，因為張老爺咁多錢又花心，又點會只得一頭住家？張老爺在外有三四頭住家，九個私生子都正密謀對付張二少，一場腥風血雨的爭產風雲，一觸即發！

完

二少爺說︰本故事改編自呢首歌的MV。一句一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