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的荷蘭銀行支票

阿強的荷蘭銀行支票

大家好！我係阿強，今次講個小學雞「歇後語」。

我讀小學時，聽過不少「歇後語」，舉例：「阿婆賽跑」、「女人裸曬」、「風吹皇帝褲襠」等等，我唔覺無聊，仲讚嘆創作人幾有心思幾有創意架。

其中一個歇後語是：「荷蘭月亮」，答案是「Holland Moon - 好撚悶」。咁「荷蘭銀行支票」呢？相信大家都知道答案，無錯！就是「Holland Bank Cheque」，即是廣東話諧音：「好撚笨柒」。如果你俾人話係「荷蘭銀行支票」，咁你明啦！

我沒有在荷蘭銀行（ABN AMRO Bank）開户，只記得自己在暑假時做「辦公室助理」時，曾經幫公司到荷蘭銀行入數和提款。手中拿著張「荷蘭銀行支票」，立即驚自己中咒變成「好撚笨柒」，唓！多餘啦，其實我揸唔揸住張支票，我本身都已經好柒架啦！

好啦！遊完花園，今次講我去「風車國」：荷蘭。

抵達「阿姆斯特丹」火車站，步入市中心，聞到一陣草香味。我懶醒搶答：「應該係『鬱金香』的花香，荷蘭盛產鬱金香嘛！」立即被同行朋友指正：「唔係鬱金香呀！係大麻味呀，傻仔！」嘩！大麻？！

我睇戲就睇得多，親眼見人抽「手捲大麻煙」倒是第一次。吸食大麻在荷蘭合法化。但我就無膽無錢去試，響應政府話：「take嘢，衰硬！」嘛。

人在阿姆斯特丹，怎能不到「紅燈區」和「Sex Museum」呢？嘩！身裁惹火的歐洲小姐在玻璃房內等待嫖客。我齋睇都已經十分興奮！歐洲國家果然開放好多。但Sex Museum令我有點失望，參觀完之後，興奮欠奉，倒胃就有。

小學讀社會科，「風車」就是荷蘭的象徵，當然要去啦。原來風車咁大座架！記得小時候飲「荷蘭子母淡奶」，鐵罐的招紙上印有一個穿荷蘭民族服裝的女子，她背後就有一部大風車，今天終於可以近距離見到。還見到荷蘭芝士，成個砧板咁大！

Heineken啤酒我在香港飲過，估唔到那天我在荷蘭市中心蕩吓蕩吓，竟然無意地路經Heineken位於阿姆斯特丹的總公司，立即留影。不過講到底，我都係鐘意飲「青島菠蘿啤」多啲，貪佢有甜味。

在市中心的商業區，我終於找到「荷蘭銀行」，一間最地道最正宗的荷蘭銀行。一別十年，雖然我手中拿著的是「Thomas Cook旅行支票」，不是「荷蘭銀行支票」。但我知道我仍然係咁「笨柒」，心中不禁悵然。

完

二少爺說：明哥唱的「阿姆斯特丹」，是另一個故事。

阿姆斯特丹 - 黄耀明

作曲：黃耀明/蔡德才

填詞：周耀輝

跟背影一起旅行 竟背起一切疑問

突然在舊城內安心睡覺

便明白多麼缺乏

找我的一種旅行 自由地天昏地暗

地圖沒指引　心裡有恍惚

怪異地夜色太動人

發現我很想有什麼發生

發現我很想吻什麼別人

二人或吸引　一個也開心

我以為情願愛一生

證實我很久已沒有今日

證實我很久已沒有興奮

往事正消失　未來亦消失

趁換了天空趁一個人換個靈魂

光與影一起永恆 身與心一旦誠實

突然在石橋外走得極遠

便明白很想接近

找我的一種旅行 自由地天昏地暗

運河沒水浸　心裡有傾側

我明明用心去愛人

便明白厭倦陳舊的肉身

十七歲

十七歲

大家好！又係我二少爺，今次重溫一首1975年的英文舊歌。Janis Ian的《At Seventeen》。

呢首歌寫「世界對醜女人的不公平對待 / 甚至是歧視」。十七歲的青春少艾，本應春風得意，結識男友，如蝴蝶穿梭在花叢中。可惜現實中，有些醜樣女孩就要注定坐一世冷板凳，無人問津。外國如是，本港更是！男士擇偶條件主要集中在外在美身上，你話膚淺都好，男士就是偏向對醜女say no。

歌曲內容大致講：

我在十七歲那年體會出一個真相：愛情只屬於校園美女和帶著膚淺笑容的高中女學生。她們趁早嫁人，從此退休唔使工作。

我從來都與情人節無緣。星期五晚看電視播放的青春劇，女主角只會由青春美女擔當。我在十七歲那年，認清事實真相。

與我一樣其貌不揚的女孩們，因為缺乏優雅的社交手腕，只能絕望地留在家中。幻想有個虛假情人致電來邀請我去跳舞，並向我輕聲地呢喃著甜言蜜語。但眼前這個十七歲，與想像中的完全南轅北轍囉。

一個穿著二手衫的褐色眼睛女孩，我不能念出她名字的正確發音。她說：「同情那些平庸的人吧，他們都已在認命。」我家鄉那些富有親戚的女兒，嫁給了門當戶對的有錢男人，供她一切所需，保證有一個穩定伴侶，一個老來棲身之所。

記得那些不擇手段的遊戲贏家、贏了遊戲，卻輸了愛情。迷失在模糊的自尊裡。失去的遠多於得到的十七歲。

和我一樣感到同樣痛楚的女孩們，我們和情人節永遠無緣。情況就像打籃球由隊長選擇隊員的時候，總有一些被遺忘的人呆站在場邊，他們的名字從未被叫過。在那些久遠年少的時候，對我們這群醜小鴨來說，作夢是唯一免費的消遣。我們都曾經勇敢地參與自欺欺人的遊戲，就是在十七歲那年……

歌詞好真實，1975年至2012年，這37年來，歧視醜女的情況一點也沒有改善，甚至是變本加厲，網上欺凌、起底和瘋傳。世界對醜女殘酷，成為社會現象。

陳慧嫻都話過：「就算多平凡、就算多平凡，總亦有他關心的伴侶。就算多平凡、就算就算多平凡，總有互愛的情人…」係咪？世上總有大把醜男，大家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市場，互相安慰。

醜小鴨

1988年，我在某懷舊雜綿唱片中首次聽到《At Seventeen》這首歌，好有共鳴呀！我中學時是一隻醜小鴨，（吓！我承認我而家都係隻醜老鴨，OK？！）中學時代我覺得自己好醜樣，甚少跟同女同學傾偈或溝通。因為王家衛電影講過：「唔想俾人拒絕，首先就要拒絕別人」，所以我拒絕和女同學們溝通，沒有出席班裡搞的活動，我好「毒」好「宅」咁收埋自己，好似《At Seventeen》內描述的女主角。

有圖為証，中學時代女同學寫給我的紀念冊。

人大了成熟了，唔再介意自己醜唔醜樣啦！最緊要有飯開、餓唔死、身體健康，就係咁簡單囉。都步入麻甩佬之齡，唔理會自己個款，讓它淪陷吧，呵呵~~

完

二少爺說：無論你/妳靚定醜，都希望你/妳重溫一吓這首37年前的金曲。

佢以為自己仲可以跳舞

佢以為自己仲可以跳舞

在音樂激盪的酒吧中，25歲的Zoe，一人獨坐在吧枱前飲悶酒，她已經飲到面紅耳熱，醉眼薰薰。

酒吧中央有一個舞池，一堆年青男女在跳舞。閃爍燈光和強勁節奏下，男女隨心擺動身體。Zoe一直凝望著這班起舞中的男女，好明顯，Zoe很想走入舞池中跳舞。

Zoe灌下一杯酒後，要走入舞池。當她從座位中起身，「砰嘭」一聲！Zoe失去重心，成個人跌落在地板上，金星四冒，醉到失去意識。侍應扶起Zoe到一旁休息。侍應打電話叫Zoe的家人來接她走。原來Zoe是這裡的熟客，侍應知道打什麼電話號碼可以聯絡她的家人。

＊ ＊ ＊ ＊ ＊

第二晚，Zoe又獨坐在吧枱前飲悶酒。喝醉了的她想起身跳舞，「砰嘭」一聲！Zoe失去重心，成個人跌落在地板上，金星四冒，醉到失去意識。侍應扶起Zoe到一旁休息。侍應打電話叫Zoe的家人來接她走。第三晚、第四晚皆如是，Zoe都未曾跳舞已斷片。

問題來了：既然Zoe咁想跳舞，為什麼她不先到舞池跳過飽，然後才返回吧枱飲酒？難道她要醉了才夠膽去跳舞？

＊ ＊ ＊ ＊  ＊

第五晚，Zoe又在酒吧飲酒，醉後又想起身跳舞，「砰嘭」一聲！Zoe失去重心，成個人跌落在地板上，醉到失去意識。侍應扶起Zoe到一旁休息。侍應打電話叫Zoe的家人來接她走。

十五分鐘後，一個五十歲的女人來到酒吧，是Zoe的媽媽。侍應把輪椅交給女士，女士把Zoe扶上輪椅，然後推女兒回家休息。

Zoe原本是一個愛跳舞的少女，兩個月前某一個下雨晚上，她到酒吧飲酒跳舞後，她冒雨醉駕回家。結果發生交通意外，Zoe雖然保著性命，卻傷了脊骨，導致下半身不逐。需要在輪椅上渡過下半生。

意志消沉的Zoe，雖然坐在輪椅，也要駛去到屋企最近的酒吧，借酒澆愁。她把輪椅交給侍應停泊在一邊，Zoe就坐在吧枱上飲悶酒。幾杯過後，她便醉薰薰了，也是她整天最開心的時候。醉意中，佢感到自己手腳活動自如；佢以為自己仲可以跳舞，雀躍時一起身便「砰嘭」應聲倒地。由侍應call她的母親來酒吧接女兒回家。

Zoe從此只能在醉意中找到心靈的慰藉。所以話：「醉駕害人，影響一生」。

完

二少爺說：「我係同性戀者，我係gay佬。」

舞吧舞吧舞吧 - 黃耀明

作曲：黃耀明、黃偉光

填詞：魏紹恩

青空　星點破 光影錯 風閃過　空虛墮

種種瑣碎事 可愛事　小故事　印半空

寧靜晚風中　螞蟻開仗 蚯蚓較量

朦矓夜雨唱　赤腳奔放

滿天花舞流動 我心點點牽動　掛念你影縱

曾為你心讚頌　心震動　心意奉 相與相共

無奈我戀愛世俗　戀我事　戀我夢 戀戀風中

難伴你奔遠路　千萬珍重　深心隱痛

長夜裏起舞吧　起舞吧　起舞吧 達旦

青空　千載過 一轉眼一轉眼　聲色墮

種種　閃爍事 可愛事　好故事　去似風

殘舊破屋中　螞蟻開仗 煙炮發亮

玲瓏浩氣漲　雪散天變 遠方風破雲動

我心戀戀千動　有話托早風

曾為你心讚頌　心震動　心意奉 相與相共

無奈我戀愛世俗　戀我事　戀我夢 戀戀風中

前面有曲折路　千萬珍重　衷心禱告

全力去起舞吧　起舞吧　起舞吧 達旦

追上前與你邁步

追上前與你邁步

床邊的鬧鐘聲響起，Vincent伸手將它按熄。身穿睡衣的Vincent打開電視，然後走進浴室，電視正播放「晨早新聞」。

「今早清晨五時，一名四十歲中國藉男子，被發現倒臥在大圍一個單位內，發現時已證實不冶，警方相信死因有可疑，現正追尋死者妻子嘅下落…我哋而家睇吓今日嘅天氣，大致密雲，間中有驟雨，受到一股冷空氣影響…」

Vincent梳洗完畢，換上運動服。他每天也習慣先跑步後返工。Vincent關掉電視，戴上headphone，一邊聽音樂，一邊出門口。在走廊等待升降機時，已開始做著一些簡單腰部的熱身運動。

＊　＊　＊　＊　＊　＊

Vincent從大廈大門出發，沿城門河邊跑步一小時左右，便回家沐浴更衣，回公司才吃營養早餐，十分健康。每天也有一些同好者，沿緩步徑一起跑步。

Vincent跑入一條行人隧道，當Vincent在隧道內的十字路口轉右時，一個身影從後方出現，跟在Vincent的後面跑。Vincent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察覺到有人從後跟著他跑，但他沒有回頭看，只保持一貫的步速。

跟在後面的人追上Vincent，和他並排跑。Vincent這時候才發現對方是一名年約三十歲的女子。女子穿著T-shirt和牛仔短褲，樣子OK，但卻帶點冷漠，Vincent不禁多看女子兩眼。二人繼續跑步，當Vincent轉左，女子也跟著他一樣，毫不猶豫地轉左。

女子跟著Vincent跑上一段路，而且步速也差不多，二人並排，肩膊間只有一步之距，Vincent不禁再看一吓這個跟隨他跑的女子。他專登加快步速，但過了一會，Vincent發現女子並沒有被他拋離。Vincent放慢步速，讓對方領先，但對方很快亦跟著墮後。

Vincent感到緊張，額頭的汗也流多了，原本有節奏的呼吸聲變得急速，眼神也有點慌亂。

兩人又跑進另一條行人隧道，滿頭大汗的Vincent，終於鼓起勇氣先開口。

Vincent（扮作輕鬆）：「妳…每日都跑步架？」

女子（冷冷地）：「第一次…」

Vincent（讚嘆地）：「妳第一次跑咋？但係妳跑得好快喎…」

女子：「唔夠快、仲可以快啲！」

女子馬上加快速度，Vincent立即追上女子的步伐。

Vincent（帶點戲謔）：「唔通…妳要參加馬拉松？」

女子沒有回話，只是皺著眉頭，搖頭否定。

Vincent（疑惑地）：「咁…妳點解要練跑？」

Vincent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女子打斷。

女子（搶白）：「你…有冇老婆？」

Vincent（帶點尷尬）：「未，我未結婚呀！」

女子（冷笑一聲）：「咁你…唔會明白。」

女子的回答讓Vincent感到不解，皺起眉頭。

Vincent（困惑）：「吓？未結婚…就唔會明白？」

女子（語氣肯定）：「夫妻先會明。」

女子的回答讓Vincent更為困惑，他緊皺眉頭看著女子，而二人也快跑到隧道的盡頭。

Vincent見就快到隧道出口，（有點急躁）：「咁…即係點解呀？」

女子（冷靜地）：「我啱啱尋晚…殺咗我老公…頭先我被差人截查…我立即逃跑…跑到而家…」

Vincent滿面驚訝，女子這時加快步速，離開隧道。Vincent停下腳步，呆看著女子遠去。

Vincent追出隧道出口，找尋女子離開的方向。但陽光十分猛烈，讓他睜不開眼睛。當他再習慣光線時，女子已經不見踪影了。Vincent彎下腰，雙手按著膝頭喘著氣。擦過額角的汗水，他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

Vincent從褲袋拿出iPhone，關掉音樂，開啟電台頻道，收聽電台的新聞報導。（收音機報導）：「凌晨三時，大角咀楓樹街發生一宗火警，火警中無人受傷…今早清晨五時，一名四十歲中國藉男子，被發現倒臥在大圍一個單位內，發現時已證實不冶，警方相信死因有可疑，現正追尋死者妻子嘅下落…」

完

二少爺說：電影《英倫琵琶》的主題曲，印象最深是林子祥和泰迪羅賓一起奔跑一幕。

邁步向前 - 林子祥

作曲：林子祥

填詞：潘源良

今天的路　險阻滿途

爭取領前就要敢跨出腳步

你既似箭往前跑

我也只管拚命追

方向原也是問號

孤單的路　風霜滿途

只想有人伴我一起趕路

你有意志繼續跑

我有拼勁繼續追

追上前與你邁步

能共你　同上路

何用理是誰技更高

在我心願傾吐

成敗那會似友情能令人敬慕

一起趕路　清風滿途

分擔了睏倦也分享驕傲

抹去我臉上塵土

將心中苦惱盡訴

走上前與你邁步

這夜妳叫四號

這夜妳叫四號

凌晨四時，揸的士的Andy見條街冷清清無乜生意，索性把的士泊低，去幫襯「芬蘭浴」，揼骨relax一吓。

Andy是一個無乜上進心的中年麻甩佬，年輕時打工，一事無成。中年轉行揸夜更的士，無樓無車無老婆。唔進取吊兒郎當性格，令Andy兩袖清風。

Andy幫襯開旺角這間芬蘭浴，他沒有找固定的按摩女郎，每次都貪新鮮找「新到場」的小姐替自己按摩。Andy沐浴更衣後，入了單人房躺下，等待keeper介紹今晚才新上場的「四號女郎」來到。

敲門兩聲，貌似三十歲的四號按摩小姐進來，雖然房內燈光昏暗，但Andy覺得她很面善，一時間又認不出她是誰？

四號禮貌地微笑，拿出毛巾，打算舖在Andy身上之際，Andy察覺到四號戴著一個熟識的吊墜，是一個銀色鎖匙形狀的吊墜。Andy終於記起了！四號就是自己中學的初戀情人！

Andy（驚喜地）：「Connie，我係Andy呀！中學初戀情人啊！」

Connie（笑了出來）：「哦！Andy，乜又會咁橋嘅！」

Andy和Connie自中學畢業分手後，無見面13年了，大家的外貌和身形都改變了許多，霎眼間很難認得出。他們是在中學時代組band認識，才繼而開始拍拖。Andy是鼓手，Connie是結他手，還有鍵琴手和主音另外兩人。那隊band叫「Key Band」，某次贏了學界歌唱比賽，音樂老師贈以每個隊員一個銀色鎖匙形狀的吊墜，作為紀念。剛才Andy望見四號的吊墜，因而相認。

Andy問Connie現在仍有彈結他嗎？Connie回答按摩工作雖然令她指頭酸軟，但假日時都有彈吓結他。她心中仍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如果他朝有機會要她上台表演，她隨時都ready。

Andy就嘆氣道：「我已經放低支鼓棍十幾年，生活迫人，為口奔馳嘛」。但Andy知道其實只是藉口，懶就懶啦。如今得知Connie仍對自己的理想有執著。雖然Connie跟自己一樣是社會基層，但Connie沒有因此而放棄。Andy心中的烈火又再燃起。他應承Connie會再次練鼓，搵日找回「Key Band」的舊隊友一起夾翻次band。Andy答應Connie會努力。

兩小時眨眼就過，Andy問Connie攞電話，Connie說如果要找她的話，大可以再來這裡找四號。Andy步出芬蘭浴室，剛好清晨六時，晨光初現，充滿生機。Andy重遇Connie後，如像打了一支強心針，決定抽時間練鼓，人有理想先唔會似行屍走肉。

Andy回家後，第一時間找回鼓棍，之後才安心睡覺。下午三時醒來，接更駕的士，Andy今晚工作積極起來，服務態度又好。原來遇到舊情人有如此正面的鼓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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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時，Andy急不及待再去旺角那間芬蘭浴室找四號。結果敲門入來的是名操半鹹淡廣東話的北姑，Andy立即找keeper投訴：「我要四號呀！」

Keeper解釋昨晚的四號只是名臨時替工，因公司其中一位小姐病了，求其叫人左搭右托找個替工來頂一晚。Andy後悔沒有堅持攞Connie電話，兩人分開十三年，短聚兩小時後，又失散在人海中，天意呀！Andy當堂成個人無哂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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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尖沙咀某間芬蘭浴室內，四號正在替另一名客人按摩。其實四號不是叫Connie，她從沒有跟Andy夾過band。她的真名叫Yumi，只是外貌輪廓有點像Connie，而咁巧她也買了一個銀色鎖匙形狀的吊墜。在昏暗燈光下，給Andy誤認是舊情人Connie。

在骨場任職多年的Yumi，遇過某些男賓客有特殊癖好，喜歡當作骨妹是自己女朋友或者初戀情人。Yumi以為Andy又是那種受過感情挫敗或傷害，需要到骨場找慰藉的麻甩佬。Yumi肯認作是他的舊情人，跟他搭訕，無非都係想搏取Andy打賞多些貼士，絕非存心瞞騙。懂得氹得客人開心，也是一種職業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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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步出芬蘭浴室，又是清晨六時，晨光初現。Andy雖然失去了Connie，但作為男人，總要「講得出，做得到！」Andy決定抽時間練鼓，聯絡舊隊友，作好準備，隨時下次遇上Connie，便可以再次夾band了。

Andy挺起胸膛，手指哼著敲擊拍子，輕快地向前邁步。

完

二少爺說：故事改編自以下一首歌。

按摩女郎 - 劉德華

作曲： 馮翰銘

作詞： 林夕

除過外套　情節真太俗套

來按摩的我估不到

曾熟悉的你這夜叫四號

時間被買　無法不尷尬

除下你中指的鑽介

來令初戀的我膊頭變輕快

你話過志願要去做結他手

不過並無成就

即使這裡　沒歌曲給你奏

憑著過活也是你這雙手

別放棄　祝福你

就算這個世界再不景氣

尋獲共渡患難那位再沒任何東西可以比

別洩氣　祝福你

就當你得到了錢　那些獎品仍需放棄

突然　明白我是這麼懂得你

明白我是這麼關心你　

曾抱著我　而這天按著我

忘掉了當天多愛我

留下多少酸痛你才最清楚

你會嫁給他嗎　你會轉工的嗎

人在現實生活總要化

來日我有歌想唱

你伴奏著結他好嗎

重遇上你　辛苦你

面對挫折也有決心爭氣

從未實現願望也可豁達地重新開始再飛

遇見你　真虧你

沒有我都不會死　我都只好誠懇說句恭喜

無論昨日我怎喜歡你

無論這日我怎欣賞你